Keyword: Arme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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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夜
久姆里 (Gyumri) / 2012-09-11 ~ 14 「願主與您同在。」這是 Raisa 向丈夫臨別前送上的祝福,也是亞美尼亞人送別親友遠行時慣用的語句。今天 Artush 要駕車前往葉里溫去接待從德國來的遊客,順道探望在那裏從事電腦程式工作的大兒子。Raisa 一大清早便替 Artush 燙貼恤衫西褲,擦亮皮鞋,又到院子裏挑選熟了的蘋果和梨子從樹上摘下,用她穿著的襯衣作為兜子,一個一個的放進去,直到腰間擠滿不下。這些生果是給他們大兒子的禮物。 吃過了早餐,十時後便出發步行到市中心 Sayat Nova 馬路南,打算到昨天經過處於路旁地庫的一間 Internet Cafe,將已儲於 Dropbox 的有關格魯吉亞和亞塞拜疆的檔案傳送到 iPhone 的 MapPocket 裡。原以為這是一間咖啡館,但其實是一間網吧,有著一排排的電腦螢幕,但沒有我所需要的 WiFi 服務。店內一位長髮小姐指示我到隔壁的商店。到了隔壁的商店,問有沒有 WiFi——有,收費如何——免費,原來這是一間電訊公司的服務站及辦公室。職員帶我進入一個客廳內,有一張 L 字型的靠牆梳化及兩張茶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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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個亞美尼亞家庭
久姆里 (Gyumri) / 2012-09-11 ~ 14 Raisa 不早也不遲,九點正在房門口示意早餐已準備好。陽光斜落在白色的檯布上,桌上除了我的用餐碟外,還有很多小配碟,盛有牛油、小牛奶瓶、木瓜、葡萄、雪梨、椑梨、果醬、芝士、當然還有地道特產的乾辣香腸片,鋪陳得極為細緻。吃過早餐,臨出門時我問 Artush 是否適宜穿短褲出外,他飾如一位恰如其份提供地方背景資料的導遊一樣,說久姆里地處一千五百米的高地上,晚上會比較清寒。 從 Artush 家出發,天氣有點涼,清風吹過,令人精神煥發。經過一間學校,旁邊有十來個學生正進行短跑比賽,二人一組,老師在終點旁計時。再過不遠處,有位婆婆打掃在地上的落葉。再往前行是一個大迴旋處,有一個高高的鮭紅色拱門,拱門前是一個銅像。迴旋處向右拐是寬闊的 Garegin Nzhdeh 大馬路,一直向南通往巿中心。心裡突然喚起 In the morning 這首歌,我想是潛意識裡接通了其中一句歌詞 —— 'tis the morning of my life .... 一路經過了一座酒店、四層高的巿政府大廈、警察辦公室、一些路旁的小賣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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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空間、一張枱
久姆里 (Gyumri) / 2012-09-11 ~ 14 收拾好行裝,打開房門,準備離開旅館時 Sohrab 經過,我說要到久姆里,他說他今天會到葉里溫,如果順路可以坐他順風車。可惜久姆里在西,葉里溫在南,於是我們道過別,稍後我離開了旅館。想不到走一百米外,他追上前來,給我他的名片,說如果我日後有機會到德黑蘭記緊要找他。德黑蘭?是的,他昨天很認真的說伊朗是世界上最值得到訪旅遊的國家。他是我在此行中遇上的第二個熱情友善的伊朗人,之前在葉里溫遇上的那一位,還很認真鄭重地在我的拍子簿上留下了他用波斯文寫下的地址。 到了基洛瓦坎 (Vanadoz) 是十點四十五分,以為還趕上十一時的巴士前往久姆里,但停泊在公交車站等客的其中一個銀白髮胖子士司機說下一班巴士是下午一時才開出,我嘗試問附近其他在車站的人作核實,但都問不出什麼,可我沒有打算選乘的士,寧願趁時間到旁邊的火車站大堂看有關久姆里的資料。胖子司機沒有絲毫不悅,還叫我替他和兩個行家拍合照,之後又要求他自己來一張獨照。 我準時上了一輛巴士坐下,全車都是本地人,大家等候巴士開出。不久有兩父子登車上前到我的座位,手持著車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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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應該很高興
迪利然 (Dilijan) / 2012-09-07 ~ 10 雖然那片像徙置區附近的地方好像會令人產生落寞之感,然而我所踫上的人又給我另一種經遇。 那男人要我替他和正在送別的女友人拍照,過後便邀請我到馬路旁邊的屋子內。我正在猶豫之際,他已緊緊㧓住我的手腕,急不及待的拖帶我跨進大門內。 門內是一個小庭院,旁邊就是一幢兩層樓房。我來不及仔細打量,Arsen 已帶我到地層的一間小斗室。室內照着昏紅的燈光,幽幽秘秘的,很難不令我心存疑慮。就像膽小鬼要看驚栗片一樣,帶著「又要驚,又要睇」的矛盾心情跟隨着 Arsen。室內靠四壁的地上零散地擱置著各樣的雜物,還有一袋袋的麵粉、馬鈴薯和乾柴枝,像一間儲物室。中央放置着一張方形的小茶几,上面擺滿多碟食物、酒瓶、酒杯,兩個壯健的男人蹲坐在旁邊。原來這間房子是這三個男人的天地,讓他們稍為遠離在樓上的妻兒,把酒共歡,又為的是慶祝其中一位又是叫 Arsen 的生日。這兩個男人見到我這位從異地來的遊客,極其興奮雀躍,彷彿我將會為他們在這小鎮內枯燥的日子平添一份玩味兒。 我們四人圍坐在那小桌。那個領我進來的 Arsen 將各樣食物放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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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落差
迪利然 (Dilijan) / 2012-09-07 ~ 10 是幾幅有幾分古城韻味的建築物相片?還是地理上鄰近幾個小鎮的原故?已記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令我選上迪利然在我的行程當中。不過現在回看,在旅程中的所見所遇,很多時都是和計劃過程中不免所產生的聯想有所出入。這種落差,無論你喜歡與否,本身正是旅遊經驗珍貴的部份。又如果你視旅遊為一項人類活動,其目的在於嘗試了解異地的人和物,那麼你所遇到這些新的發現或體會,甚至乎可以說是旅遊的本質。 從葉里溫坐小巴出發,途經塞凡湖 (Lake Sevan),大概兩小時後便到達迪利然。下車處有一個官辦的遊客服務中心,位於一座兩層高的簡單建築物內,遇有遊客從小巴下車,在路旁已守候的職員會主動上前提供協助。路旁停泊着幾輛計程車,幾個司機正等着他們的運氣到來。向前繼續走會到一個大迴旋處,直去是往伊傑萬 (Ijevan) 的方向,向左上山則是前往基洛瓦坎 (Vanadzor)。這小鎮的中心交匯點旁有一個湖,湖水呈茉莉花茶色,兩岸長有碧綠高樹,偶然有人會在這明媚的陽光中坐在湖邊垂釣,我也遇上一位當地人專程到來寫生。事實上,由於這小鎮附近有茂密的橡樹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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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飛機師 一個農夫
Garni, Geghard / 2012-09-06 Anna 寫下一張小字條給我,指示如何乘公交車從葉里溫到 Garni,她說她將會將字條上的文字輸入電腦,以便列印,以後不用再重複抄寫。 原本我要乘66號小巴到巿內一處寶馬汽車陣列室附近再轉乘巴士。在候車處一對老夫婦知我要到 Garni,老伯便一手拉我上10號巴士上,向司機說了些話,跟著又似乎向我解釋什麼,但礙於語言不通,老太太最後致電給她懂說英語的女兒,然後將電話給我,她女兒說父親已告知巴士司機讓我下車的車站,我也著她代我向老夫婦道謝。但最後司機並沒有通知我,可我憑 GPS 及事先在電子地圖定下的坐標,確定位置然後下車。 下了車後拐過路口,馬路對面便是前往 Garni 的巴士總站,站旁有幾個老人下著當地常見的棋子。我跳上車,揀了較前的雙座位,坐在窗邊處,將背包放在另一旁的座位上。我趁車還未開出,走到後方以便影下整個車廂,此時有一位大概五六十歳的長者上車,繞過我的背包,坐在我原本的座位上。我正取回背包準備到別個座位,他揮手示意叫我和他一起坐下。他是當地人,叫 Valery,是一個俄羅斯名字,情況類似香港人,除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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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美尼亞的梵蒂岡
艾奇米亞津 (Echmiadzin) / 2012-09-05 Anna 媽說她不會愚蠢到要跑到外國做二等公民,「為什麼我要到外國掃街!就算掃街我為什麼不在這裡掃!我才不信他們!(I don't believe them!)」我一邊吃著她為我準備好的早餐,一邊聽她說以前亞美尼亞被蘇聯統治的舊日子。她說她移居海外的親友表面風光,寄回來的相片中個個都很開心,實際上生活並不好過。她一邊說,一邊為我煮另一小杯咖啡,跟著又清洗昨晚剩下的碗碟和開動洗衣機。她又說她以前無憂無慮,窮是大家一起窮,但有政府養,現在生活是改善了,但要習慣日常生活上事無大小也要多計算籌謀,例如要捉緊收入支出,房子沒有人時要關燈,不竟現在一分一毫也會算到自己的頭上。這好使我想起她為著經營這間民宿,昨晚叫我教她些少中文,以備下次遇到從中國來的遊客時用得著。 這時那隻三個月大的小黃狗在餐桌下很不耐煩地鑽來鑽去,等待着我的施予,看牠就像一個整天玩過不停的小孩,總有股勁兒不會安靜下來。Anna 時常抱牠在懷裏時被牠亂動亂抓,兩手肘留下多處傷痕,朋友還以為她家中養了一隻貓。 出行時巳過了十一點,Anna 媽指示我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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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足亞美尼亞
葉里溫 (Yerevan) / 2012-09-04 到逹葉里溫時是凌晨四點二十分。很順利便取回闊別了二十多小時、途經九千公里後的背包。 在入境櫃位處排隊的人大概有三百人,當中看不見有從西方來的遊客,絕大多數是當地阿美尼亞人,他們有著高加索人的特徵 —— 黑色、深褐色的頭髮、深陷的眼窩、鼻樑中處突出隆起。置身在當中,我東方中國人的身份格外顯得另類怪異,這是我第一次感到一種被另一異族包圍而產生的不安,一種自我想象出來「被邊緣化」的威脅。 輪到我上前到入境櫃位,將特區護照、機票票尾、及早前已辨妥的電子簽證副本交到那位眼睫毛超長的女官員。人們說眼睫毛長的人是很熱情的,此刻我可給你一個反證。女官員續頁翻查我的護照,期間只問了我是否第一次來到亞美尼亞,跟著又跑到其他櫃位詢問別的同事,我在櫃臺前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鐘,最後才獲准過境。還以為事先申請了電子簽證,手續會簡快些。據我從阿美尼亞官方網頁中理解,大多數國家及地區的公民(應包括香港、但不包括中國)都可以取得落地簽證,但以防萬一,我特地以電郵查詢,回來的答案是我要到阿美尼亞駐海外領事館辦理簽證。阿美尼亞駐海外領事館?香港沒有,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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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urlingva kanto (angla, hebrea, armena kaj serba) pri Paco
Mi volas dediĉi la muzikvideon okaze de Ridvan Tiun ĉi kanton mi speciales ŝatas pro tio ke ĝi temas pri paco kaj simbole reprezentas tri regionoj kiuj travivas militojn kaj konkliktojn. Boaz Maŭda estas el Israelo (Meza Oriento), Jelena el Serbio (Balkanio) kaj Siruŝo el Armenio (Kaŭkaz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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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uŝo kantas en la greka lingvo!
Erotas Ksafnikos estas la kantotitolo de tiu ĉi kanzono kiun Siruŝo (kantistino el Armenio ) kantas en la greka dum ŝia turneo tra Grekio. Ĝuu ĝin!